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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李丰田单人」生·恶·死

 既生,便勿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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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死人算命的,都断子绝孙。”母亲喝了不少酒,嘴里喃喃着。

“你呀…你呀,你呀!错了...错了。”蜡烛的火苗抖了几抖,似是怕了她。也罢,人们说母亲是个半仙,人也是要有几分敬畏的。

“错在不该在投胎的时候瞎了眼!投到我这儿来...”母亲说完笑了,苍白的手抚上他的脸。“李...李...”就这么李了半天也没叫上名字。不怪母亲。他前七年同父亲一起生活,一个酒鬼哪会给自己起名字,见人就说自己是个晦气鬼。

“晦气。”他开口道。母亲有些不大高兴,捂着他脑袋摇了摇头。“这叫个什么...破名字。”她扭头,窗外一片句。“呵呀,下雪了。瑞雪-瑞雪兆丰年...你就叫李丰田吧,好歹吉利点。”那是他记忆中唯数不多的来自母亲的话语。她几乎无视掉了他的存在,只会在每个月月初在他口袋里塞上一沓红红的钞票。大致是让自己少烦她。

后来他去上学,

“给死人算--真晦气!”同学不是什么好人,说着人人平等的老师也躲在一旁默默观望。

那年那个得到名字的八岁孩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十九岁男高中生。只是环境从没变过,没人愿意和一个天天与死人打交道的人常待在一起。“晦气!”有个社会打扮的不良红毛踹了踹他的椅子,他正在看书,“叫你呢,没听见吗?!”红毛叼着根烟,快燃没了。吸了一口,全都吐在了书与脸之间的空处,又用书按灭了烟。“我说,你装个毛啊。真以为给死人算算命就多牛逼了是吗?”他将视线从书移到了红毛的脸上,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。望着红毛缓缓开口:“李丰田。”“什么?”红毛不解的环顾四周,接着又笑了起来。“来晦气,叫声哥给老子听听,以后哥罩着你。”

“我叫李丰田。”说着,他挑衅地用手点了点红毛的肩膀。有些大小眼的眼睛死死盯着红毛“你他妈——”李丰田就这样盯着他,无非是打与被打。可红毛就在抬手时却直直倒了下去。

红毛就这么死了,直直倒在他脚前,猝死。

邪乎,人们都传李丰田杀人了。他不以为然,不过是在“晦气”的标签上又添了个“杀人犯”罢了。他伸手摸向红毛的口袋,里面是一包不剩几根的烟和一个打火机。打火机是Zippo的,不知道那家伙从哪偷来的。他盯着烧红的烟头看了很久,回过神来学着人们的样子把滤嘴那一端塞进嘴里吸了一口。没过肺,只是把烟雾留在了嘴里,像干柴的咖啡豆一样苦,灼痛着他的舌头。将烟吐出来,又吸了一口。这次烟钻进了肺里,强烈的不适感驱使他咳了许多下,不久后便适应了。接着他一口一口地抽着,尽管他不觉得这东西像人们传的那样神,能得到片刻的欢愉与享受。

人们来把红毛抬走时看到李丰田依然坐在坐位上,手里拿着一根燃烧着的烟。他们用诧异的目光审视着李丰田,门外人们细声窃语,像毛毛虫一样爬了满地。

这学不上也罢,李丰田有些烦燥。

回了家母亲难得的开口说话。“还以为你今天就要死了呢。”热水的咕嘟声给这句冰凉的话添了点人情味。他耸肩,将手揣进完里摸索着什么。母亲却在此时开口:

“想抽烟出去抽。”

他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,起身离开。

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也就是这样了,一场黑白色的默剧。高中毕业后他离开了哈松,离开了哈松那些窒息的人。

他工作,他结婚,他活着。

他很少真的去上班,一般都会去赌。或许是自己的生活太过丧气,运气全部体现在了牌桌上。

“我操..李丰田你可以啊。”边上围观的人无不这样叫骂称赞。“我靠你这运气——”拙劣廉价的二手烟酒和古龙香水的气味充斥在这样的小型窝点中。这不是最赚钱的场,但李丰田清楚再多赚就要命了。

他厌世但也贪活,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。

所以他经常会带着一身伤回到出租屋,久而久之学会如何打架杀人。于是近一片的小赌场都恨不得看见他就喊上所有人取了他的命。

直到他做了那件在他生命的最后看来最最愚蠢的事情。

结婚。

与其说结婚不如说是和一个女的偷情,自己的身份证几年以前就过期了。他们有一个儿子,可李丰田怎么可能敢认呢,认下来就代表着他是一个堕落的晦气的杀人犯的儿子。算了,他自己一个人活的才自在。

所以他逃走了,找了个还算安稳的工作。

每天无非是起床上班回家睡觉,钱不够花了就去赌场碰碰运气,运气不好就去给黑帮办点脏事。

直到他得知自己那个儿子自杀,一切都变了。

李丰田曾经自认为自己是冷血动物,就算有后又如何。但在得知这样的消息时却恨不得立刻打开车门越下,杀了那个翻案的法医。

当时是冬天,外面下着雪,活像那年母亲给了自己名字的冬天。他叼着根烟,百思不得其解。

真该死。

李丰田皱着眉,从嘴里将烟从嘴间取下转了一端,掐出了滤嘴。他把烟头那边塞进了嘴里,点燃另一端。

大脑空白,愉悦。

  

TBC.


后记:

  是一些自己脑嗨的Toyota李的前半生()充斥着我的拙劣理解和大量的ooc(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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